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化为邓林。
——《山海经·海外北经》
时间几乎是从笔墨里逃走的,死去的时光,就像未能破茧的蝶,摇着摇着就安静了,慢慢地,连回忆的色彩也淡了。太阳月亮每天你追我赶,像是童年记忆里永远没有结局的老鹰追小鸡。
很小的时候,我喜欢坐在院子里,细数变化的流云,把天空的明朗融化在眼睛里,显示出大海的颜色。那时候,总希望时间能快些再快些。想着有一天,或许自己的梦想就能像树木的年轮,,井然有序的印刻在时间的故事里。
后来,竞争的压力让每个人的梦想都变得卑微起来,时间的脚步却越走越快。
奔跑的日子里,清风拂过皮肤的每一条纹络,可以清晰地听到血液和气流激撞而澎湃的声音。我看到好多夸父在身后嘶吼,有些已跑在前面,他们饮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
我庆幸甩下一个又一个的人,却同时伤感弄丢了身边更多的人。我慢慢懂得,有些人被“超越”在时光里,往后的岁月便再也不会出现了。
“夸父逐日”词典里的解释是:比喻决心大或自不量力的人。那么每一个流血流汗的人又是否都是夸父,我不知道。
决心大也好,自不量力也罢,但我觉得,每个人都应该逐日一次。成功,便成仁;不成功,弃其杖,化为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