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呱呱坠地起便来到这个美好的人间,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了解了死亡,明白了自己眼间之美好终将随时间而与自己告别,人们开始留念、但终究仍会被无情的岁月拖向死亡的殿堂,死对死者或深深的无奈,而对生者而言则是痛苦悲伤的,后悔不能随君同去,殊不知自己才是最大的幸运儿-——拥有生命的人,而死者已被岁月摈弃,埋葬于光阴之中。生者为了寻找寄托,自我安慰,遂有天堂、人间、地狱之说。天堂圣洁光明,审判之神加百列吹响他那不朽的号角,灵魂便聚集起来,等候威严的上帝公正的审判。人间便是凡人所居之地,人死后灵魂离体根据生前的行为飞向天堂或堕入地狱。地狱则是个无底的深渊,邪恶暴戾的撒旦掌控地狱中黑暗的一切,血腥杀戮,在世界上只是家常便饭,魔鬼冤灵,在黑色的空间狂舞,连空气中也飘浮着梦噩的气息。这一切都只是安慰者臆想所得,但这说法吸引了众人人们渴望死后与亲人相聚,都被彼此想象迷住人们渴望死后升入天堂,远离地狱,因为天堂充满光明希望,而地狱却只有绝望。其实天堂、人间、地狱共存与世界天堂并不一定是圣洁的,人间也并非美好,地狱也有燃烧的火焰……
人类认为圣洁的天堂死后最好的归宿,只有在那儿人类才可得到安息。人们把天堂指代成为死亡,天堂成了死亡的象征,人们心中无暇的天堂蒙上了死神的阴影,天堂的虚幻铸就了它在人心中不朽的地位。人们渴望审判,审判黑暗、审判不公、审判阴霾,这仅仅只是缘自他们心中对现实的种种不满,他们岂不知自己生活的不顺心缘由于自己已逝的点点滴滴预示了将来之景。“小来偷针,长大偷金,”这是古训,告诫我们从小养成好习惯,为将来打基础。可怜的天堂,不幸地狱被人们空想成为自己命运的操纵直,成为人们的傀儡,人类永远无法明白自己太伟大了,将世界玩于鼓掌中,而自身宝贵的命运主宰权强加于虚拟的天堂身上……
人间在他们的心目中之地位似乎并不亚于天堂因为这儿是生命之境无垠的大地上盛开着动人的青春之花。人间象征着温馨的爱,慈母离别时千篇一律的叮嘱,游子离家前恋恋不舍的回望,好友悲伤时轻声细雨的安慰,这一丝一缕的情化为和煦的轻风,驰骋在春天的天空中,人间象征着伟大的生命,霍金虽饱受病魔的摧残,但他仍用仅能活动的两个手指研究,一个因萎缩而矮小的身形在小型电脑前吃力的操纵着,似乎每按下一个键他都要使出吃奶的劲。病魔,无法令他屈服,身体上的痛苦,无法束缚他灵动的思维,冰冷的机械语言,让他在科学大道上挪着,挪着身后是一道道带血的痕迹……人间也是藏污纳垢的“圣地”杀人犯,强盗、盗贼层出不穷,最令人发指的是“无底洞”——贪官污吏和一些奢华无度的君主。贪官者,富可敌国、清朝巨贪和坤、“人类蛀虫”的成克杰之流,奢华君主者,追求长生,好大喜功,暴戾无道的秦始皇、汉武帝、隋殇帝云云,此类卑鄙龌龊之灵魂乃人民之硕鼠,它们那弥天的阴霾玷污了人们心中美好的人间,纵观人间历史,何处缺乏此类人物之身影,他们抑或使美好的人间更加完整吧……
腐化的气息,呛人的大烟味,阻心的硝烟味,他们飘荡在晚清满是阴霾的天空中,满地乞丐衣裳褴褛,奄奄一息,断肢残骨遍野皆是,成群富绅、污吏衣着华丽,欢聚一堂,山珍海味何物乏之?在这个充满压抑的世界里,生存的只是魔鬼,它的暴戾让撒旦望尘莫及,它的不公让凶灵崇敬不已,这儿才是地狱,是人间地狱,是地狱人间,但是在这样一个地狱中仍然跳动着生命的火焰,周恩来,孙中山,康有为等一大批进步人士仍努力地拯救着地狱中痛苦不安的国人,他们是阴暗地狱中耀眼的明灯。辛亥革命以后中华人民仍处沉眠状态个个睡眼惺忪,毫无斗志,麻木一切,顺从一切,这是一个没有生机的地狱,每个人都在漫无边目的地活着,过着机器般死板,繁琐的生活而手握重权的统治者像使唤牲口一样使唤人,掌握着地狱中黑暗的一切,这时鲁迅出现了他那尖锐的批评毫不留情的讽刺“匕首”“投枪”般的文字直击统治者手中弱不禁风的权杖,他那威严的呐喊如一声惊天的春雷响彻在地狱的痛苦中:“崛起吧,奋发吧,展露出龙的传人的风采吧!”于是人们开始觉醒、复苏、奋斗,地狱中一片生机这便是人间地狱,这便是地狱人间。
若君问我:“天堂、人间、地狱中,你选择生活在哪里,”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人间”。并非因我是人,其时三者并无区别,天堂、人间、地狱其实并存与同一世界,三者的区别只是你心中的妄念。世界即使再怎么变化,只要你固守心欲,何处不是天堂,何处不是人间,何处不是地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