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记忆里,我在十一二岁的时候就被父母带到了杭州这个大都市,那年,我见到了都市的繁华。我目睹到了都市的风采,但是,残留在脑海里的记忆,在多年的风雨的洗沥下却未曾被抹去。
那年我们临走前,爷爷依依不舍的浓浓深情一直在我的记忆里从未模糊。爷爷大包小包都装得满满的,里面都是些日用品和一些食物,他怕我在路上饿了,他准备了大半包食物;怕我冻着了,他又准备了被单。我从未想到过,在我印象里那个粗壮高大的鲁夫的心竟会这么细,做事情那么周全。
爷爷一辈子过的都是面朝土地背朝天的生活,他用晶莹汗水灌溉了一粒粒粮食,用朴实无华的真心感染了我,用无暇善心教育了我做个向善的人。爷爷尽管是个农民,但是他教会了我在课堂上永远都学不会的知识——他告诉我:家有良田,可能会被洪水淹没;家有宫殿,可能会被火烧掉;肚子里的知识,水淹不掉,火烧不掉,谁也拿不走。
在外漂泊这么多年,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望着窗外的灯火阑珊。世界尽管繁闹,可没有爷爷的日子里,总是寂静、孤独的。
爷爷与我的亲情浓于水。
为这缠绵不尽的怀恋,我倾尽了相思。
又是一年之际的到来,可我却因为种种原因没回到爷爷的身旁。不知道他的脸上是不是又添了许多新的皱纹;头发是不是又白了许多;那结实的身子骨,是否还硬朗如初……
带着一连串的疑惑,我拨通了那个最熟悉的号码。
“喂?!”电话那边接通了。
“爷爷,爷爷,是我!”听到爷爷那苍老慈祥的声音,我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兴奋的叫嚷到。
“哎哎,听到了,你们今年回来么?”爷爷带着近似企盼的声音问道。
“嗯……”此时,我的内心好纠结,每年打电话,爷爷的第一个问题都是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个问题,脱口而出的不回去,一定会让爷爷很难过,一年就这么一次的相聚都不能满足他老人家,实在是于心不忍,只好推辞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看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