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时,没有所谓的相对无语,只有默默地看你离去。
——题记
那一年,我只有十岁。
我一直认为,父亲不喜欢自己,不喜欢这个家。有几次,父亲很晚很晚才回家,疑心重的母亲与父亲又长期感情不和,一次吵架过后,父亲就索性与母亲离了婚,搬了出去,和另一个女人一起生活。
我痛恨他——我的父亲,恨他那么决绝地丢下我们母子。
父亲临走那天,那个女人撑着伞,靠在他肩上,明显在显摆着什么。对面,母亲孤零零地站着,她没有带伞,就那样站在雨中。而我没有去,连他临走的最后一面也不想见。纷飞的雨中,父亲和母亲深深地对视着。弥漫天空的是离别,云弦被悲伤拨动,落下一点惆怅,打湿了母亲的头发,也冰冷了她的心房。那个女人好似被时间遗落的风景,几滴雨水湿了她眼中的高傲与不满。
“车来了,走了。”女人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话。
“儿子还是不来?”父亲轻轻地问母亲。
“嗯,他不想见你。”母亲看着父亲,眼神坚定,可又在强忍着什么。
“车来了,走了!”那女人加强了语气。
父亲只好坐进车子,朝曾经的家望了一眼,又向母亲望了一眼,然后关上门,随即,车子疾驰而去。
泪水始终是要决堤的,母亲的脸早已布满了热泪。
我用手擦了擦脸,从树后走了出来。看着远去的小车,抱着母亲,用稚嫩的语言安慰着她。
“父亲,走好。”我只能在心里默念,“其实,我来了,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
夕阳的余晖透过文峰塔尖,天空把它的泪洒在釜溪河畔。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暖暖的眼泪跟寒风混成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