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阴天,一阵凛冽的西北风裹挟着枯叶急匆匆地从我窗前赶过,只留下一串萧瑟的“呼呼”声。青岛的冬天并不像南国那样四季如春暖和安适,青岛的冬是凛冽的,是无情的。不同春那样的生生不息,异于夏的热情似火,与清爽飒飒的秋也有所不同。当刺骨的寒风迎面袭来,我裹得像个包子的那些厚重的御寒衣物起到的作用也就变得微乎其微了。
我几乎要相信我的寒假就是要伴着冷冷气息百无聊赖的过下去。
母亲在另一间屋子喊我把窗外的花搬回来,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起身去开窗。凛冽的风带着土腥味争先恐后地涌进来,我加快手中动作,无意中瞥见楼下晒得衣服被风挂的摇摇欲坠,十分危险,似乎下一秒就会失去夹子的固定掉落在地。我突然觉得应该下楼告诉他们一声,刚走一步觉得自己想的很多余。
别人晒的衣服他们自己都不管我干嘛要担心?下楼去跟一陌生人说话会不会特别尴尬?种种后果在脑中掠过,刚才的涌起热情被彻底浇灭。我安置好花,突然兴起,走进书房练画。正当狼毫毛笔一路在宣纸上逶迤而下、眼看一幅墨兰图即将收工时,一声声声嘶力竭呼被风扭了七八下传入我耳中,顿时心中大乱,笔下没了章法。我气哄哄的扔了笔走到窗前“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