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教室,甘老师已经在那里了,她深奥的双眼看着我。我搞不清楚是不是因为身体尚未复原而过于虚弱,所产生的幻觉,只感觉甘老师的眼睛和那天在看到的眼睛一模一样,那不是目光,而是一把剑,一把闪着寒光的剑,它能穿透一切。在甘老师的目光注视下我的心似乎一下子又被戳了一个大窟窿,一股冷风从前向后的吹了过去。我打了一个寒战,裹紧身上的单衣,缩着双肩回到了座位上。
“现在上课。”甘老师嘶哑的声音又在教室响起。不知怎的,这声音与她的姓氏连在一起,我总感觉是在没有一滴水的沙漠上,我的喉咙干的像要冒火一样难受,我想那声音如果变得圆润一些我的喉咙会好过一点的。我注意着甘老师,突然她的面孔变成了黑褐血,干干的没有一丝的水份。两只手也如同鸡爪一样干得只剩下了一层黑褐色的皮,手上的每一个关节都清清楚楚的显露在外面,黑色的指甲显得格外的长。嘶哑的嗓音不知怎么触到了我头脑某一根神经,产生了共鸣。“嗡嗡”的声音在脑袋里叫着,使头大了三圈。
甘老师到底讲了一些什么,我全然不知。只是象木头一样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突然我感觉一只干枯的手向我的胸前抓了过来,还有半寸就要碍到我的胸了,我吓得“呀”的大叫了一声双手抱着头,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