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过,她把叶子吹黄了;她把树叶吹落了;她把花儿吹败了;她把菊花吹开了。当然,她也把庄稼吹熟了。我的爷爷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农民了,他这辈子,一大半时间都是在田野里度过的。春夏秋冬,四季轮回,不论严寒酷暑、汗流浃背,土地上的耕作,是他神圣的使命。
今年风调雨顺,加上爷爷种植的好,有了个好收成。这个周末正好在家,正午十分,听见爷爷老远就朝家门喊:“噢瑜啊,快下来!帮爷爷晒谷子了!”我从走廊上望下去,看见爷爷用板车拉着十来袋稻谷,少说也有千八百斤。苍白的头发,干瘦的身子,艰难的步伐,他那件风尘仆仆、破旧不堪的蓝色衬衫显得格外耀眼。满板车偌大的硕果和他瘦小的身影不成比例,简直就像大象和小鸟。古铜色的双手紧握板车的把手,脸上却挂满了笑容,额头泛起了皱褶,正一步步往家里走来。我忙下楼去,迎接凯旋归来的战士。
农村有个习惯,就是把割回来的稻谷晒绽了才能装起来储藏。爷爷把“战利品”一袋袋搬下来,倒在门前的水泥地上。爷爷已年过花甲,可他还像个年轻的小伙子,真可谓是老当益壮。所有的重活几乎都是他干的,我只负责把谷子均匀摊铺,能大面积的受光照。他还一边搬运,一边乐呵呵地对我说:“今年这收成可卖两三千哩!”内心而绽的喜悦,掩饰了他曾流下的汗水和酸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