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妈妈走后,我再也没有掉泪,因为当时的我认为泪是软弱的表现,我要坚强,就不准掉眼泪。
在五年前,我掉泪了,是为一个与我没有任何血缘的女人。秋天,是丰收的季节,爸爸带了一个女人回家,对我说:“从今以后,她就是你妈。”我没有说话,两眼直直地盯着她,眼中满是怒火,她大惊,神色世变,爸发觉她有些不对头,就把目光放在我身上,看着我的眼睛时,他明白了。“不管怎么说,以后她会住这里,要好好相处。”“不要。”我很生气。“这由不得你。”“我不要。”“你再说。”爸气得瞪圆了眼。“不要,不要……。”爸举起手,“啪”发出一声脆响,我捂着左脸,眼中满是委屈。
“你疼不疼,让我看看。”她过来拉我的手,“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我躲开她往山坡跑去,风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不能哭,绝对不能哭。”我咬紧牙关,把眼泪往肚子里灌。
不知站了多久,肚子开始唱空城计了。“真麻烦。”我快速跑回家,正当我要跨进家门时,听到她与老爸在对话。顿时,防御心让我停止了脚步,站在外面静听。“她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不会的。”“爸真不关心我。”我小声嘟噜着,“要不出去找找。”“好吧。”我听到有脚步声,赶紧躲起来,看着他们离开家。
肚子忍不住乱叫,我跑进厨房,开始翻箱倒柜找东西吃,吃饱后,拿起书做在椅子上悠闲地看。“她去哪呢,怎么找不到。”“可能已经回来了。”真不愧是老爸,猜得真准。她一进门,看见满屋子的狼藉,便开始整理,我在一旁一声不吭。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我几乎不和她说话,因为我的脾气不好,很容易让别人看笑话,她在这几个月表现很温柔,我的要求也能满足。
“给”,她打断我正在看书的思路。“干嘛。”我尽量压低声音,“给你。”她拿着一个苹果,“吃吧。”“不要。”我埋头继续看书,“你爸买的,快吃吧。”我接过苹果,几个月的相处她已经摸清我的脾气。“我下地去了,有事叫我。”说完,她走了出去,还留下50元钱,“你干嘛。”我吼了出来,她转身看我:“快过年了,你的压岁钱。”“不要。”“你爸给的。”“嗯”我继续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