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眼里,爷爷是一个高大的、健康的、鹤发童颜的老人,他今年已经六十四岁了。爷爷有一头浓密的银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这是爷爷最显着的特征了,每提起爷爷,一说满头银发,好多人都知道。记得小时侯,爷爷在前面走,弯着腿躬着腰,两手背在后面。我就在后面学着他的样子,一老一少,一前一后。爷孙俩的样子如同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只不过是大小不同罢了,旁边的人看着便笑,爷爷却以此为荣似的。
爷爷是一个勤快的老人,无论春夏秋冬,严寒酷暑,他每天都早起锻炼。到了冬天,若赶上哪天下雪,他更是很早就起来,到户外去扫雪,不管是自家门口的还是别人家门口的。一会儿工夫,白雪皑皑的胡同,就被爷爷扫出了一条干干净净的小道。回到家后,爷爷累得气喘吁吁,奶奶用责备的口气对爷爷说,你真是闲着没事干,人家的门口你扫什么?尽管奶奶这么说,爷爷仍然我行我素,笑着说:“下次如果下雪,我还这样做。”
爷爷还是一个热心的人,他每天早晨起来,第一个到文化宫,支起排球网,等着陆陆续续来打球的人。人齐了,一场球赛便开始了。有时人来得多了,爷爷便主动下来当裁判,于是,若赶上爷爷不来,便有好多人想他,相互打听,老李头咋没来?夏天,下了雨他去扫水,冬天,下了雪他又去扫雪,秋天,落叶满地,他还要去扫树叶,那文化宫好象是与他有着什么不解之缘似的。奶奶看他累,总说他,就显你能,累也白累,活该!话这样说,奶奶还得给他锤背。我知道,爷爷可不是虚荣心强,想引起什么人的注意,他只是想找一种退休后的乐趣罢了。爷爷退休前是文化宫的文体干事,什么球都会玩,每次文化宫有什么活动,他都被邀请去当裁判,有时还要义务地给人家当教练,那几天我便发现爷爷快乐得好象有什么大不了的喜事似的。每次发奖的时候,他心里都美滋滋的,我知道,他更不是为了那小小的奖品,他只是想尽自己的一点力,找一种被人承认的感觉。退休后的爷爷有一次被大伙评上了优秀共产党员,我看见爷爷的脸上好几天都洋溢着喜悦,好象中了什么大奖似的那么高兴。
我时常为有这样的一位爷爷而感到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