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还在看电视!想不想儿子睡觉啦!”被妈妈“河东狮吼”吓了一跳的父亲,赶紧按了关机键和易中天拜拜,陪着笑走进书房练字去了。
或许和传统中国式家庭“夫为妻纲”的传统思想相悖,我们家独掌财政大权的是母亲,在重大问题上做决策的是母亲,像外出买菜做饭之类的“杂活”却全由父亲一
一代劳。对此父亲不准备卧薪尝胆,东山再起,反而乐呵呵的,一副心甘情愿做“家庭妇男”的样子。妈妈调侃他不思进取,他反问:“我天天为家里做贡献,把你和儿子养的白白胖胖,这还不是大成就啊?”一句话呛得我和母亲哭笑不得。也就兀自认为父亲挺“软的”。
但是,今年春节间的一件事,却带给我深深的反思。
那天中午,我、表哥、堂妹三个人一起随父亲去钓鱼,顺带还捎上二位大伯,天气挺冷的,我们一行人都穿着羽绒服,行动挺不便,我们小孩和一位大伯去打篮球,父亲和另一位大伯则找了一个鱼塘钓起鱼来。时间过得飞快,两个小时过后,我们一行人准备回家。车上,一行人有说有笑,二大伯像炫耀收藏品一样,得意洋洋地把自己以前的“光辉事迹”讲给我们听,其内容无非是和别人打架打赢的经历,虽然引用的语言文字平白粗俗,但其内容对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来说也着实有很强的吸引力,说到精彩的地方,父亲总会插上一句话,这些东西讲给他们小孩子听不好......二大伯则会像英雄一样故作老成地说:“没事”。而我,则会略带着鄙夷的眼神戏谑父亲一眼,满是不懈。
就快到家了,中途经历了一段泥泞而狭窄的小路。正当我们驶到一半时,另两辆车从另一面一前一后开了过来。很明显,这时必须双方配合,或有一方做出让步。对面的汽车喇叭按了个没完,父亲和大伯估量了一下路宽和车宽,下车和他们协商,又叫我们呆在车里不要出去。我就从前窗窥望外面的情况。
对面的车里走出两个人,看样子约莫二三十岁,其中一个一身黑衣,戴着墨镜,另一个是光头,大冬天就穿一个汗衫。两个人面相不善,一看就是“在道上混的”。他们一下车就大吵大嚷,一点没有想配合的意思,父亲和大伯耐心地和他们比划着。过了约莫七八分钟,墨镜男显然没了耐心,什么脏话都蹦出来了。父亲皱着眉头和他争辩,二大伯看不下去了,也从车里走出来和他们说理,车上就剩我们三个小孩,墨镜男可谓得寸进尺,骂得越来越没底线,二大伯也没忍住,和他对骂起来,这时,光头冷不丁给了二大伯一拳,二人厮打起来,墨镜男也借此机会打碎了父亲的眼镜,父亲摘下眼镜,同时还了他一拳,大伯也跟着帮他。这时候后面一辆车的人下来帮着拉开他们,一向骁勇的二大伯此刻气喘吁吁,脸上青了一块,父亲除了眼镜碎了,也被划破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