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报考了,想着今早交上去的“遗愿书”,心里突然有点不塌实。
这几天晚上一直在床上辗转翻侧,彻夜难眠,为的只是那个姓“报”名“考”的东西。北外,这个梦幻般的国度,于我而言,真的有点可望不可求。它算是已经和我彻底断绝了关系了吧?可,我还是不甘心,不甘心将自己的未来定格成碌碌无为。于是我就报了它的“弟弟”---北二外,算是勉强了了个心愿。
请不要说我这是在打退堂鼓,因为直到现在,我连棒子还没找到一条,怎么去打啊?没有过多的遗憾,也没有过多的自嘲,因为我真的不想被一些本就与自己扯不上关系的事物折磨得遍鳞伤。那样会很戆居。
白天,我没有把太多的时间花正那件事上,因为我知道,手上已无任何砝码,唯一能做的只有努力,再努力。夜里,趁着那双已有千斤重的眼帘还没至于做自由落体,我翻着那两本“秘笈”,竟一翻就翻出双金睛火眼,一翻就翻出个人仰马翻,直到鸟倦知还,直到狐死首丘,直到夜阑人静,直到呼然入睡。
受了某个补习老师的影响,我将目标物的分布范围越缩越小,从外省地区到淮北地带,从沿海城市到重要都会。无可避免地,我最终只好将自己那期许的眼神毫无保留地洒向了那个古色古香的古都-----北京。“一个大学的所在地,对你将来的影响是不容质疑的。你可以选择在这里读中大,但你不一定能换来你所设想的未来;你可以到北京上海读一些二三流的学校,即使到头来你一无所获,你也会受益终生”这是她的话。每每想起这话时,我就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儿,无时无刻都祈祷上帝能赐我一双无坚不摧的翅膀,有多远,飞多远。
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起,变得如此势利。不是印有“3C”标志的食品我不吃,不是做过广告的服饰我不穿,不是装横典雅的发廊我不进,不是颇有名气的大学我不屑,我曾几何时的那份坚定哪去了?我曾几何时的那份执着哪去了?我曾几何时的那份纯真哪去了?难道我真的逃避不了那句“看着你大,看着你坏”的诅咒?
记得一个初三的恩师在毕业典礼结束后,送了我一张纸,上面其中写道:“希望你永远都是一个单纯的好人”虽然那只是一张随便在某个笔记本里撕下来很普通的纸,可至今我还如获珍宝般将它保存得完完整整,不为什么,只是想留下些被欣赏的感动。
我真的有努力告诉过自己要做一个单纯的孩子,做人谦虚,对人礼貌;可现实却老老实实地告诉了我,“忠忠直直,终需讨食”这个不变的定律。所以,我开始变了,变得不单不纯,变得野心勃勃。呜呼!此何异于“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