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 两句唐诗为高考作文话题 6月7日上午,119中学考点的考生赵诗涵走出考场用一个甜蜜的吻感谢母亲一上午烈日下的等待。
寂寞是一根断了的红线,有心人紧紧抓着它,默默等待另一头的牵线人,即使那人早已远去。
“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每每读起这句,不禁感叹细雨与闲花的寂寞。当那迷蒙的小雨,一点一滴打落在罗衫之上,谁说这感情不滂沱?不然怎的浸湿了整件衣裳?当那柔美的花朵,飞舞旋转飘落在青石路上,谁
说这感情不壮烈?不然怎的铺满了整条幽径?然而它们却是“看不见”“听无声”。
每个人都在心灵深处有一处花冢,埋藏那些滂沱凄美却不为外人道的情感。而这座花冢,被寂寞上了一道锁。
纳兰是寂寞的。他的好友曾叹:“家家争唱饮水词,纳兰心事几人知?”无疑,他是相国公子,御前侍卫,人人歆羡。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埋着深深寂寞。他在小院中拾得翠翘,却“何恨不能言”,只能叹一声“已经十年踪迹十年心”。他向往平淡与朴实,然而这愿望在世人眼中便如那细雨,任是将自己打得全身冰冷,也只是无声而已矣。纳兰的寂寞是一个人的悲伤。
李煜也是寂寞的。王国维说他“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那些打小便坐在龙椅上的孩子们,往往是没有朋友的。即使生身纸醉金迷,终日灯红酒绿,也抵不过夜深人静时无人诉衷肠的寂寞。尤是南唐灭亡之后,家国之恨降临在这个还不成熟的皇帝身上,更是加了一抹寂寞的灰色在他心头。他的寂寞也是无声的,但却不是无形的。他以自己的真性将那一片片寂寞的花瓣铺在宣纸之上,将其化为“一江春水”,化为“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人间词话》中有批语:“词至李后主,遂变伶工之词为士大夫之词。”李煜的寂寞是那个动荡年代的悲伤,但却开启了词的新时代。
陆游在沈园写下“红酥手,黄縢酒……”将寂寞定格在唐婉的记忆之中。王维在叹“遍插茱萸少一人”时,将寂寞注入知音好友心中。元稹以阳刚之手书下“白头宫女在,闲坐话玄宗。”道出了那红墙深院里,一个个寂寞灵魂的心声。诗人手中那根红线,另一端系着笔。巨大的情感沉淀后,化为无声,也化为挥笔的动力,让细雨的闲花,变得铿锵有力,永不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