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天家一个好消息:今天下午3点,我们宋老师又要去相亲了!”吃过午饭,快嘴的崔磊一进教室就手舞足蹈地向大家报告了这条特一号新闻。 ."真的?” “太好了,这回总该让我们吃喜糖了!” “这次可别“一”不知哪位往热锅里泼了一瓢冷水。 “是啊,”老谋深算的大明沉着地开了腔,“今夭下午第一节又是物理课,如果再同往常,还不是又告吹?”他两手一拍,随即掌心向上一摊。是啊,宋老师若真的那样,这次又保准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唉...... 论长相,宋老师虽说不上相貌堂堂,但也是满漂亮的小伙儿,中等个儿,浓眉大眼,高鼻梁嵌在他那“国”字型的脸上,要多合适有多合适。论心地,他可是以“刀子嘴,豆腐心”著称的。谁不知道他对学生学习上严格要求,寸步不让,生活上又是关心备至呢?论教学能力,他也是呱呱叫的“棒角”,连年任教毕业班的物理课,而且考试成绩每次都在全镇遥遥领先。象这样的
可谁知相亲那天,人家女方捎信来, 上午10点在村西头和他见面,他却上完两节课到了大班空才 去。记得那次我和张健也跟去了,(但说明一点,我们没敢 挨近,只是好奇,想看看新师母什么样儿)只见俺宋老师气 喘吁吁地跑到时,那姑娘生气地一扭头,“哼!第一次约会 就失信!”“啊·“...噢,对不起。”宋老师不好意思地用手搔着后脑勺,“今天有我的两节课,我可不能舍下......”‘说什么?”那姑娘显出不能理解的神情,“原来你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哼!看不起人,拿我不当菜!”说完,扬长而去,头也不回。宋老师呆呆地站在那儿。那手仍笨拙地搔着后脑勺,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比哭还难看的笑。刃厂笑里有婚事告吹的惆怅,有不被理解的痛苦,有......我和张健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大气没敢出,偷偷地溜了回来。我们真担心宋老师受不住这次打击。
准知第二天他又若无其事地走上了讲台...... 上课铃响了,宋老师竟又来上课了。唉里朱老师,你......现在已2点40分了,难道·“...同学们急得直跺脚,又孙敢说什么。这节课我是无论如何也听不进去,心。里只是一个劲地埋怨他。而他呢?却象压根就没有这么回事,照样有条不紊地讲课,一丝不苟地翻书。“好家伙,他还真能沉住气哩!”我心里嘀咕。 看他那样子非但没吸取上次教训,而且大有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之态。下课了,只见他慢悠悠地骑上车子,这时,约会时问已过了一个多小时了。 我和张健递了个眼色,跑到正望着宋老师背影叹气的张教长面前,“张老师,我们去给宋老师讲情,要不又......” 没等我们说完,张校长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