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看,深山,深树,白云生处,端然有你。一河清流,蓝紫嫣然。而我,彼时,以我的矛伤及我的盾。原是这世上,本没有你。你是虚渺,无为。如烟,如许。烟也许有形躯,只是你,如此轻轻,足以入画。成茧。</em>
层林今染。我在黛色静山里,守望。静悄,如同一颗石,河上,流水潺潺,流转的岁月,拢成细沙,于你了望的指尖,穿过。如水,琴声扬起,如同你的发,柔软绵长。艺术世界里,应是长发,宛如山林上的松,自语,汇成阑歌。
许多时候,我竟喧嚣。内心的藤蔓忽然辗转迷失,路何其漫长。如何抛舟东去,摆渡于你的岸,停靠枫林,霜叶深红。
昨夜在轻寒里,醒来。梦竟是不记得。恍惚,有一个你。一个羽扇纶巾,眉目霜意的你。但大都模糊。情节竟像慢慢走来的路,黄昏深重,而我不懂回眸。
于是,会有失落的国度,你未曾知,我却离离。我像是,从河上漫生肆意的水草,柔绿的肢体,缠绕了点点滴滴。安静,是美好的。足以倾听。传说,有蜻蜓的晴柔的一日,默默守望的女子,忽地会肩生双翼,匍匐,蹒跚于爱的荆棘里。若是坚韧,足以到达彼岸,自有日月。
只是,我的你,深树的黄鹂已不复婉转。清晓兰馨,心如冰雪,花开月圆,只是甘愿。如同在翻阅一本旧而远香的书籍,从清代走来,裹了红淡愁紫,深宵菊影。那日,风吹来的涟漪,我竟是遇见,独揽入怀,浅浅一席笑意,浸透你水墨的江南。
你看,我又说起你的江南,那有湖畔水柳的地方。绿柳婷婷于湖,本是清绝。不觉你却拂去。如同醉的菊花酒,凉秋自许。于是,停车,靠林,投入曲院残荷,风声在耳。
你却不知。那漾漾的秋水,诉说的,竟是一夕残阳。迂回,蜿蜒,流入梦的小村。夜犬嘹吠,我心上的归人,在深雪里,走入春纤,漫生盛夏流萤。一生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