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小时候,常坐在父亲肩头,父亲是儿那登天的梯,父亲是那拉车的牛,忘不了粗茶淡饭哦将我养大,忘不了一声长叹,半壶老酒……"清早,我端着茶杯坐在窗前,MP3里唱着感人的《父亲》。
茶叶不停地翻滚、分层、下落,茶水渐渐变浓,白烟缕缕,茶杯壁上沾满水珠,宛如一颗颗透亮可爱的水晶豆。茶香是那么的浓烈、醉人!
茶渐渐凉下来,可以大口地喝了。但我不会这样。那份永恒的茶香要把它留在嘴里,细细品味——醇香、甘甜、亲切、博爱。
父亲多大了?50岁,1956年10月15日出生。这几个阿拉伯数字我记得特别清楚。父亲不爱打扮,终日穿着干净的裤子和洁白的衬衫和一双普通的拖鞋,外出做生意就穿上一双旧皮鞋,但他是个穿不惯皮鞋的人,一回到家就把它脱了,整齐地放在床下。父亲的脸带着岁月的沧桑,有一点点黝黑,但很干净。他没有过多的言语,但眼睛总有不尽的话――牵挂、关心、鼓励、希望。像很多年过半百的父亲一样,父亲有不少的白发了。那白发时常告诉我"岁月不留人"的残酷和感伤,催我前进。最让我心疼的是父亲的手,它没有我的白皙和光滑,它拿过石料、锯子、锄头、修剪茶树的大剪刀、毛巾和笔,它撑起了一个家。在我的记忆中,父亲的手总是很粗糙的。
农历10月15日,父亲的生日就要到了,我要送什么礼物给他呢?我把最后一口茶水含在嘴里想着。泡过热水的茶叶舒展开的,有的仍像原来的样子——一片完整的叶子,只是变得苍黄。我闻一闻,茶香依然醉人。我想起小时候,在我生日的那天,妈妈总要煮一碗下两个鸡蛋的甜汤给我,父亲则抚摸我的小脑瓜说:"今天让你好好玩哦!"这个日子是很值得我怀念的,但现在妈妈再不能煮汤给我,父亲也不再以亲切的口吻准我好好玩一天。